這個元旦,我經歷了一場時光之旅。

小的時候,不太能體會出一年一年成長的無奈,反而認為是種喜悅。然而,今年,卻透過早已成人的我的眼,看到了大人們身上歲月的無奈。

這件事情就是之前「玄天上帝演唱會」的後續發展,從捐地建廟到現在已經將近三十年,那間廟依舊是施工一半的狀態。由於當初捐地的六個人都年事已高(最年輕的是我爸),所以我爸媽覺得還是要將這間廟完工,也因為這樣我被我媽拖去參加信徒大會。然而一介入就發現這根本是一件複雜到極點的事情,並不是將廟建成就能解決的事情。
就像之前所說廟地是農地,然後用農民的名字購買。然而這些年來,那個只出名字的農民,竟然不肯將土地過戶給廟,還出了一大堆的條件。除此之外,目前廟的管事人是我外公的好朋友,他也是捐地的其中一人。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常常去他家玩,他們家養的貓還是我們家貓生的小貓。但是老實說,我覺得權力與金錢的確是使人腐化的工具,由於廟的那塊地現在很值錢,所以周遭的人都在打廟的主意。

我突然覺得,坐在上面的玄天上帝很無奈。
連一間根本不算完工的寺廟,也存在著既得利益的政治角力。

最不可思議的是那個管事人的妻舅,他原本是廟裡的乩童,我現在還隱約記得他的樣子。據我媽媽說這個乩童為了侵佔這塊廟地,與原本的太太離婚,而和這間廟出錢最多的人的妹妹搞在一起。出錢最多的人約在幾年前突然入院,查不出病因就一直躺在加護病房裡。那位乩童則馬上拋棄這個妹妹,又和出名字的那個農民的小姨子搞在一起,這整個就像是民視還是三立的八點檔一樣亂七八糟。

這次我見到了那個傳說中的妹妹。
聽她說話,感覺就是個沒有心機,善良的人。突然之間,我替她感到悲哀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。
她看到我媽,很高興地將我媽拉到一旁敘舊。當她開心地跟我媽說:「看到妳回來我真的很開心,就好像從前的那些人都會回來那樣!」在一旁吃便當的我,也似乎感覺到這番話中所包含被拋棄的淒涼,眼眶泛淚。

這場時光之旅充滿了惋惜與無奈,也充滿了人性的醜陋與險惡。就像我媽所說的,廟不管經歷一兩百年她都會繼續存在,可是人會老會死,既然如此又何必爭?何必搶呢?
貪這種不屬於自己的錢,本当に格好悪いなあ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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